竹马成双

我爱万万人,亦爱你

【穿来穿去AU】何以销永年(3)END

甜了!我可以的,我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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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几日走动无碍,随皇帝上朝,陛下赐座,就安安稳稳在案后瞧这满朝文武,忠奸善恶。

本来钦天监夜观天象,观出了凶兆,秘书省查阅典籍,今日已备好文书,只等上奏,自有连相应和者众。不过她这一露面,凶兆突然就变了吉兆,御史台参她的诸条失德之行话到嘴边,也只能冷汗涔涔地往回咽。兵部尚书倒是面露喜色,工部因治水患与她颇有来往,也多是神情和缓。

她看了一阵,重要的事听得差不多了,便向皇帝告罪,说身体不适。行为很是失礼,如御史台要参,立马就有一条现成的帝姬骄狂放纵。皇帝自然不允,训斥两句,转过去又说诸卿若无要事,今日便到这里。

吏刑户工兵五部应了,其余人见状,纷纷附和,庶务琐碎都退朝后呈到案头。

下了朝皇帝也没让她回去,又只得跟着安步当车。前前后后一堆人,唯恐她这有气无力轻飘软绵地一脚没踩稳。

皇帝龙行虎步,她原本身量稍矮,现在使不上劲儿,竟然有些跟不上,连蹦带跳地就差一路小跑。皇帝便停下又斥责她冒冒失失,还跟个小孩子一样。她低头听着,心里面盘算这会儿又有多少消息在金陵城中匆忙往来。谁谁东窗事发,某某简在帝心,帝姬今日上朝仍旧圣眷不衰。至于殿前失礼这会儿失仪,骄慢轻狂大小事,陛下不都说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说到底就这么一个女儿,念及故人,废储也是万万不会的。

只不过如此一来,跟苏宅明里暗里表了忠心的又不知有多少人捶胸顿足,准备立马划清界限。她想着有趣,正盘算要怡安给她整个名单出来看戏,皇帝道:“挨骂也能笑。”她随口扯,“儿臣见天朗气清,不觉心神舒畅。”结果脸上一凉,手背一抹才发现浓云压低,细雨纷纷。急忙咳两声,皇帝却不放过,把她逮回寝宫了还要再问。只好胡扯:“在想先生今日如何不在?”

被点名的那个往外刚走到一半,听了心虚地缩回去。皇帝也不顾上问她要是想这事,好端端笑什么,含含糊糊说江左近来忽有流匪出没,精习水性,地方清剿数次,皆无功而返。往常她要是听到地方,就该温温和和进言先生能者多劳之类,今天倒真的改了性子,自请前往。

皇帝看不出喜怒,只说她大病初愈,该好生将养,事剧有急,却也还用不着她劳神耗力。她便道,镇日消磨无所事事,权当外出散心。皇帝问她应对之法,她说而今天下晏平、有民落寇,无非冤情、生计、怀忿三者,是以先稽查官吏,暗询民生,再广发文书,分而抚之。尤其本朝水师孱弱,而流匪勇悍,清剿数次无功,想必头领亦非寻常,若能召为任用,自然一举数得。皇帝不置可否,再问,若没有冤情,也不曾为生计所迫,更没有曲隐在身,又当如何?她答,一伙贼寇,都杀了。皇帝便说,这伙流匪与民无涉,时有义举。她一愣,皇帝继续道,南楚水军强盛,精擅水战,这伙强人组织齐整、纪律严明,焉知非敌?冒然招降,无异引狼入室。她大窘。皇帝便说她做起事来,顾前不顾后,逞勇斗狠,无一是长久之策。末了准她去江左,白龙鱼服,察民间疾苦,访明原委,再行定夺。她领命去了。

后面人转出来,上前就问怎么叫她微服私访,出了事怎么办?皇帝道江左地界,她还能出个事?梅长苏就急,说都查清楚了来的是刘子裕,此獠凶狠狡诈,言笑杀人,新庭恐怕不是对手。萧景琰说,她在白水围城,杀得血染红河、抛尸断流,恐怕比刘子裕凶名更盛。

“那怎么一样,白水久攻不下,我军疲敝,敌方援军驰至,若不断其退路、振作军心,哪里赢得下来?”

皇帝挑眉:“你说这话,倒不像给气得又摔折子又拍床板的样子。”

梅长苏弱了声气:“她杀性炽盛,只怕一日反噬自身。”

说起这个萧景琰也担心:“我看着这回像是好了点。”

心平气和没精打采,不像往天成日板着个脸,凶凶的,小老虎一样。

“再观察观察,”又说,“还是让她多带几个人,江左盟隐在暗处,毕竟不方便。”

皇帝说不行。

那边又急,怎么好说歹说说不听呢?她这么傻乎乎的,出去遭骗怎么办?

皇帝问你哪里看出来她傻的?!自己跟她明里暗里磋磨挤兑勾心斗角不亦乐乎,这会儿又觉得人傻了。

那个辩解,我这不是见她一天低眉顺眼小心翼翼,想让她磨炼磨炼吗。

皇帝冷笑说也不怕给刀磨断了。

眼见着要吵起来。

飞流探了个头过来,我跟妹妹一起去。撑开伞跑去找新庭。

两个人顺顺气,气氛缓和。

梅长苏不肯放弃,说她骑马嫌颠,乘船觉晕,娇气得不得了,出门在外没个照应多可怜。

萧景琰奇道,让她练骑射,半时辰不到你说辛苦;让她习女红,针扎了手都没破皮,你又说学这个没用。这会儿倒知道她娇气了,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你说的?

梅长苏说你要讲道理,这鬼玩意儿你都不会你让她学什么。

哦,好像你棋下得很好一样。萧景琰给他数,就琴棋书画你给她请了二十来个老师。最后全给气走了。

那至少我琴弹得还可以呢?!说起这个就来气,学什么都半途而废,唯独噎人无师自通。找师兄跟她谈心,谈完师兄就说不得了不得了,你自求多福,还搜刮走一罐好茶当做额外安慰。

这么一盘算,两个人顿时心都有点凉,这干啥啥不会,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出门遇到坏人可怎么办。

梅长苏说,话本上写白龙鱼服的不是遇到对象爱恨情仇就是一命呜呼给主角当炮灰。

萧景琰想了想,忽然十分忧虑,据说刘子裕长得不是太好看。

……那你放心此獠定然是当炮灰的设定。趁机又劝,要不然还是让她多带点人吧。

萧景琰不让。

梅长苏扶着案几顺气,两头倔毛驴。

萧景琰不理他。

过了一会儿问为什么是两头?

“……每闻陛下言,殊为之绝倒。”

“说人话。”

“你大,她小,两个。”

皇帝反驳:“她要像我哪里有你们那么多事。”

“非也非也,陛下此言差矣。”

萧景琰配合他:“敢问先生,此话怎讲?”

“你喝茶吗?”

“不喝。”

“她戴首饰吗?”

“不戴。”

“为什么?”

“麻烦。”

梅长苏一拍手,“结案。”

皇帝拂袖:“一派胡言。怡安也不戴首饰。”

梅长苏力争:“怎么胡说了?你这是傻倔,她那是钻牛角尖,但本质上总是一样的。”

“那怡安呢?”

“天生丽质难自弃。”

萧景琰觉得有理。想起一事,便说:“怡安这孩子学什么都快,就是有点憨。”

“怎么讲?”

“上回她和新庭一起学琴,我问她新庭近来如何。”

怡安回:“帝姬能吃能睡。”

像头猪一样……

梅长苏忧愁叹气,“我觉得她可能是不方便告诉你,你们家这孩子是真不行……”

怡安指挥侍女们翻箱倒柜收拾东西,眼皮也不抬。“这些都是消遣的玩物,帝姬会不会又有什么紧要。”

新庭抱着针线筐发呆。刚才心血来潮准备给父皇先生绣个荷包什么的,线都没穿上就给手扎了。

怡安递给她密报。是那天猛然想起,叫人去查先帝派遣的杀手。结果不出意料,先帝放过她一命,但那暗卫自然是不能再留。

她想当日天光刀光,雪亮地映在夜里,映在眼里,他知不知道呢?当然是知道的,怜悯犹疑,拿自己的命换了她的命。

总也是有人,素不相识,不论原委,希望她活下去的。

怡安说:“您要是真想做些什么,等平了匪乱,还有要事可为。”

夏末,南楚大将刘子裕暴亡,传闻纷纭。

是年秋,梁帝迎客卿入宫,帝姬尊为君父。

 

秘书省。

怡安翻完初稿,问:“太史令为人最是古板严肃,如何肯为您三易其稿。”

新庭啃果子,“怡安我告诉你,这些修史的,别的不说,就是好奇心特别强。”

“所以呢?”

“我给他透了好多料。”

 

某年某月某日,论坛掐架。

某君狂敲键盘——

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人不看书就敢出来哔哔,梁史武帝部分提林殊的句子你们去端烈那里看一看,没有一句话是没拿来形容过梅长苏的。就差把书拍脸上告诉你他俩是一个人了!学历史的告诉你们,我邪教必胜!

有人回——

有个问题好奇很久了求解答,为啥一说都是梁靖帝,明明谥号不是?以及方便鉴定一下吗,家里好像翻出一套古书……

某君回——

因为上下五千年梁武好几个,方便区分。鉴定啥,我学这块儿别的不行啊。

该人回——

《琅琊阁志》。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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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改了高能结局论坛体里一个描述性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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